【晨光絮语】琴键上的重逢现在股市还有杠杆吗
乌鲁木齐的晨光总爱在窗帘上跳踢踏舞，将碎钻般的光斑撒满整个房间。老式留声机哼着肖邦的夜曲，黑胶唱片转出三十年前的呼吸。
那些象牙琴键记得她——指尖触碰的刹那，泛黄的记忆便从F大调里苏醒。女人枯瘦的手指在黑白格间游走，恍若正抚摸儿子十二岁稚嫩的指节。降E调的颤音里，分明听见童声在问："妈妈，这个琶音像不像星星掉进喷泉？"
乐谱架上的咖啡渍是2008年冬天留下的。那时少年总爱在练琴时偷喝拿铁，被逮到就眨着葡萄般的眼睛讨饶。如今这些沾染焦糖气息的纸页，在晨光中舒展成时光的信笺，铅笔修改的痕迹里还蜷缩着某个深夜的哈欠。
社区活动中心的三角钢琴见证着奇迹。当《月光》第三乐章从她指间倾泻时，前排穿红裙子的小女孩突然举起蒲公英般的小手："阿姨，我听见有个哥哥在跟着唱！"女人睫毛上的泪珠在聚光灯下碎成彩虹，观众席的阴影里，似乎有双熟悉的白球鞋一闪而过。
展开剩余64%音乐沙龙总在周五傍晚开场。戴玳瑁眼镜的退休教师带来手风琴，穿波西米亚裙的咖啡师揣着尤克里里，他们围着那架施坦威钢琴，像围着篝火的吉普赛人。女人分发乐谱时，总会在某页夹张泛黄的照片——少年在琴凳上回头微笑，阳光给他的轮廓镀上金边。
市政厅的新年音乐会前，她修改了《雪之梦》的结尾。当加弱的琶音在最高音区消散时，全场听见了穿插其间的《小星星》变奏——那是儿子学会的第一支曲子。掌声中她望向穹顶的星空吊灯，某粒特别明亮的星光突然闪烁了三下。
音乐学院的邀请函躺在早餐桌上，旁边摆着少年用过的节拍器。女人把咖啡杯放在"献给朦胧"的原创曲谱旁，忽然发现杯底投影在五线谱上的光圈，恰似当年儿子用放大镜烧出的那个音符形状的焦痕。
暮色中的阳台钢琴会与银河对唱。当她即兴弹起那段未完成的协奏曲时，晚风突然翻动谱架，停留在某页写着"此处应有鸟鸣"的空白处。远处夜市的气球突然炸开，爆裂声浪完美契合了缺失的十六分音符。
唱片公司总监听到《乌鲁木齐的晨光》小样时，指着间奏部分突然问："这里刻意走调的切分音是..."女人抚过腕间的檀木手链："是他初三逃课那天，雨滴打在防火梯上的节奏。"
国际音乐节的压轴演出上现在股市还有杠杆吗，当全息投影将少年弹琴的身影投映在交响乐团上方时，女人在降B调的长音里听见了答案。那个琶音跨越了二十个八度，从1999年的儿童钢琴比赛现场，一路滚落到今晚的万人体育馆。
发布于：山东省